《我在坟头当相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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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夫清理着很快。没一会儿就在她胳膊上裹上纱布。
方才文老太咬时只是疼了一瞬,这下绑完纱布,竟是比咬时还要疼。
陈楼的钱是从那五十两里拿出来的。众人目送她们走到村口,目光紧紧盯着那钱袋。
方有药龇牙咧嘴地上了马,将钱袋拿在手里,唯恐有人偷盗。
陈楼让她坐在前面,双臂护着,以免她掉下来。
日上观夹在村庄与茅草屋之间。方有药骑着马,看到木门大开的道观。
只是粗略一扫,她便看出有人来过。门口落叶已清理干净,树也砍掉一棵。
她猜想是道观里的道士回来了,不久就回到茅草屋。
陈楼做完了中午饭,依旧是大米配青菜。
方有药在饭桌上提起了鬼婴的事。
“姐姐,我们得搬走。”她皱着眉,严肃地说道。
“害怕那群人找来?”
陈楼猜到她的心思,已经做好搬走的打算,只是不知该搬去哪儿,住处又该如何解决。
秦偕焦急地插嘴道:“宪加呢,他回来该怎么找到我们?”
“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,这时候就先别管宪加了。”
陈楼敲他脑袋。
“我们去道观,如何?”
众人都知道日上观是一座废弃道观。文老爷再来找道士必然是先去村里打听。
但被陈楼一口否决。
上次去道观,一进门就遇见死尸。她觉得这事儿玄乎的慌。害怕再次去时又遇见死尸。
性命不可开玩笑。
三人迟迟商议不出容身之所。便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议。
黄昏很快到来,方有药坐在床上平静地发呆了一下午。
午饭她没吃多少,吃了半碗便将剩下的倒给了秦偕。
她捂着肚子,竟然罕见地感受到了一丝饿。
她不知道陈楼的执念该怎么找。白日里掠过的方府,此刻在脑海中无限放大。
夜里十分寂静,青蛙伏在草丛中乱叫。方有药睁着眼睛,怎么也睡不着。
房间里陈楼与秦偕的呼吸声此起彼伏。
方有药突然想起自己的玉佩,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。袖子里只有那把生锈的刀片。
她立刻坐起身,寻望周围。
似乎从离开道观开始,她就没再摸到过玉佩。
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丢了!
方有药拿起身旁重物摔在地上。巨大的声响并没有惊醒两人。
一片寂静。
两人看来睡得熟,她彻底放下心来。
方有药起身穿上衣服,动作利索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。
她把门虚掩着,翻出来柜子里放着的钱袋拿出几两后,又放了回去。
今夜温度依旧很低,她裹紧衣衫,又拿了件衣裳将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包裹住。
陈楼给马割了许多草,方有药出去时,它正低头吃。
她拍了拍马背,把捆在树上的绳子解开。
马叫了两声,被牵着往坡下走。
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不疼,她单手钳制着马绳,加快行驶速度。
又下了雪,今夜月很圆,马蹄声格外清晰,她回头望了眼茅草屋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驾。”
雪落在帽檐上,她哈出的气体升至上空。
大门依旧如白日那样开着,她把马拉进院内,拴在一棵树上。
又找了些许草。放在积雪没那么厚的地上。
道观内并不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有道士回来。空旷一片,不见一个人影。
她先是去到主殿,打开门,里面佛像上覆盖着的布已被揭开。
佛像慈悲地打着坐,她将丢在一旁的拾起又盖上。
方有药又围着道观逛了一圈,道观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不像没有人的样子。
找了一圈也不见玉佩,她记得自己除了捡柴烧火,只去过主殿,便又拐了回去。
屋子阴森刺骨,泛起彻骨寒意。方才头一次进来时,也没这么冷。
她下意识抱着手臂,上面浮现出许多鸡皮疙瘩。她来到屏风下,在缝隙里发现了那块青绿色的玉佩。
她蹲下身,手指触碰到了玉佩。一抬眼,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。
方有药惊得差点叫出来。屏风上趴着一个人,身体隐藏在黑暗中,只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睛。
屋子里阴风不断,她抓住玉佩往后退,那怪物也跟着往前。最后跳下屏风,是一个人形。
将全貌露出来后,方有药立刻便认出那怪物是宪加。
他还是穿着那日的衣裳,身上没受伤,脸也没什么变化。
“宪加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他看起来似乎理智全无。就像文老太咬她时的状态。
她害怕宪加咬上她另一只胳膊,忍者恐慌站起身拔腿就跑。
宪加立刻抓住她的后勃颈,将她拖了回来。
"等等……"
她听见一阵低沉微小的声音。正是宪加在说话。
“文老爷对你下手了?”
方有药跑是不跑了,但仍旧与其保持着距离。
“是……”
宪加大口喘息着,嘴巴张开,明显是用力克服着不去咬她。
方有药又往后退几步。
她身上没有符纸,注定抵挡不住宪加发疯时的进攻。
“你能控制住自己吗?”
宪加脖间青筋暴起,控制着脖子摇了摇头。
这就难办了。
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暴走,她得时刻提防着宪加完全失去理智。这还不如远离他。
“宪加,你听我说,你松开我。你让我走。”
方有药说话带着颤抖,唯恐他痛下牙口。
宪加张了张口,再没吐出什么话语。可他的手依然不松,反而是越抓越紧。
“你先松开我的手行不行?等你清醒了想把我头刨开,抱着我的脑子都成!”
焦急之时方有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。宪加此时特别像男鬼,专抓住她一个人不放的那种。
他对着方有药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。方有药的汗毛立刻站立起来。
有种鬼就在身边的感觉。
“你,是人是鬼?”她心惊胆战的问。
宪加嘴里蹦不出一个词,又吹了口气。
那块刀片一直裹着布藏在袖口里,她小心伸出手摸索,缓缓解开纱布。
趁其不备间,方有药刺向他的胸口。刀片直挺挺没入肉中,可却不见一丝血流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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